第四十章 松娘和小凤（2）

第四十章松娘和小凤（2）

继续梦境。小凤动手术时，国俊的眼睛就对小凤扫描。闻着小凤身上散发的香气，看着小凤丰满的胸脯和白藕般的手臂……。国俊贪恋小凤的美姿，不仅不觉得疼痛，反而还怕早早割完，没法再和她多偎傍一会儿。

不多时，小凤把疮上的烂肉都割了下来，圆团团的就像树上削下来的瘤子。小凤又叫拿水来，把割开的伤口洗净。然后，小凤从嘴里吐出一粒红丸，像弹丸一样大小，放到割去了疮疖的肉上，用手按着它旋转。才转了一圈，国俊就觉得热火蒸腾；再一圈，便觉得习习发痒；转完三圈，已是浑身清凉，透入骨髓。小凤收起红丸放回嘴里，说：“治好了！”说完便快步走了。国俊一跃起身追出门外，说道：“谢谢妹妹！”小凤回头嫣然一笑，说：“不谢。”走了。

国俊觉得长时间的病痛像是一下子全没了。而心里却挂念苦想着小凤，小凤美貌的倩影时时浮现在眼前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。“真是天外有天呀。和小凤相比，香奴就是个丑姑娘了。”国俊慨叹着。从此国俊闭卷呆坐，百无聊赖，得了相思病。

胡公子已经看出国俊的心事，说：“我为您物色了很久，终于选得一位好姑娘。”国俊问：“是谁呀？”公子回答说：“是我的亲戚。”国俊琢磨“亲戚”二字，胡公子说的一定不是小凤。于是，国俊淡淡地说：“不必要了。”说完，国俊面对墙壁吟诵元稹的诗句道：“曾经沧海难为水，除却巫山不是云。”

胡公子领会了国俊的意思。说：“家父仰慕您的大才，常想联为婚姻。只是我仅有一个小妹小凤，年龄又太小。还不到婚嫁年龄。”国俊痛苦地催下了头，叹了口气。

胡公子说：“我还有个姨表姐，名字叫阿松，已十八岁了，天生丽质，不亚于小凤。和您很般配。如果不信的话，松表姐天天都来游园亭，您等候在前厢房，可以望见她。”

国俊便按公子说的，到了前厢房等待看阿松。一会儿，果然见小凤和一个美女一起来了。这美女画眉弯如蚕蛾的触须，眼睛明亮清澈犹如秋水，黑发油亮，粉面生春，身材苗条，亭亭玉立，走路袅袅娜娜，如弱柳扶风。穿着浅蓝的连衣裙，纤瘦的小脚穿着凤头绣鞋，与小凤难分上下。国俊大喜，便求胡公子作媒。¬

第二天，胡公子从内宅出来，向国俊祝贺说：“事情办好了，马上为你们举行婚礼。”胡公子命仆人清扫出一个幽静的小院，布置新房。就为国俊举行婚礼。这天夜里，鼓乐齐鸣，热闹异常。丫鬟把蒙着红头盖的新人扶入洞房。客人散去，国俊步入洞房，揭去了新人的红头盖。啊！这是月亮中的嫦娥仙女呀！难道这里是广寒宫殿吗？国俊不敢想象，他马上就要搂着嫦娥仙女在一个被窝里睡觉……。结婚之后，国俊心里非常满足。

一天夜里，公子满脸遗憾地对国俊说：“咱们不得不分别了。但是，您对我增长学问的指点，我永远不会忘怀。”国俊大吃一惊，忙问：“为什么？”胡公子说：“最近，刘家解除官司回来，索要宅子很急。我家不得不搬家了。”国俊问：“搬到哪里去？”胡公子说：“到京西去。看样子，咱们已很难再相聚了，因而离情别绪搅得心里非常难受。”国俊说：“我和松娘愿意跟随你家去京西。”公子说：“这次搬家，长途跋涉，居所不定，我们要过一段很艰苦的日子。您没有必要跟着我们受苦，你们还是回老家去吧。”

不多时，胡公子派人赶来一辆马车，请国俊和松娘上车。太公领着小凤前来送行。太公拿出一百两黄金赠送给国俊，说：“匆忙之间，只准备了些微薄礼，请先生笑纳。”国俊说：“谢谢老伯厚爱。”松娘和小凤难割难舍，搂抱着哭。国俊和胡公子一家告别，互道珍重。胡家的赶车仆人晃动鞭子，两匹骏马蹄下生风，马车风驰电掣般飞去。国俊闭上眼睛，只听得耳边的风声呼呼地响。过了约两个时辰，赶车人说：“到了。”国俊睁开眼，见果然回到了老家，到了自己的家门前。国俊下车拿完车上东西，想请赶车人进屋喝茶，回头一看，车马早已无影无踪了。他这才知道胡公子决非人类。

松娘聪明漂亮，勤劳简朴，温柔贤惠，邻里父老乡亲都竖起大拇指夸赞她。国俊和妻子很想念胡公子一家，就去京西访谈胡公子。国俊夫妻来到京西住进旅店。一次，国俊在京西郊外碰见了胡公子，二人惊喜过望。胡公子邀请国俊到他家串门，他家就住在离此不远的西胡庄。

国俊跟随胡公子来到西胡庄，但见村里树木茂密，浓荫蔽日。来到胡公子家的大门，见门两边有雕刻精美的石狮子，朱漆的门上饰有金色的泡钉。仿佛世族大家。进入院子，见院落宽阔、房舍精致，奇花异草万紫千红，亭台楼阁布置有序。不比当年的刘家大院逊色。

进入客厅，屋里陈设雅致古朴。国俊和胡公子落座，丫鬟献上香茶。国俊问：“伯父和小凤妹子可安好？”胡公子说：“家父已于去年去世。小凤早已出嫁了，婆家也姓胡，就在相邻的东胡庄。”国俊又问：“松娘的父母可安好？”胡公子说：“都在两年前去世了。”国俊得知胡老伯和岳父母也已去世，非常感慨伤心。

国俊住了一宿回去，告诉妻子松娘，岳父母已经逝世。松娘更是悲痛欲绝。第二天，国俊又和妻子一同到西胡庄胡公子家探亲。这时，正好小凤也来了。松娘和小凤见面，姐俩都高兴得流出了眼泪。国俊见了小凤，拜谢她先前的治病恩德。小凤笑道：“姐夫疮口已经好了，没忘记疼吧？”小凤的丈夫胡郎，也来拜见国俊。国俊和妻子在这里住了两夜才离去。

2025年4月14日星期一